Nivalis雀

把那些并没有任何“建设性意义”,却曾真的填满过我的心的脑洞、小段子、小短文放在这里。
坚持以某叉子为一个中心,莉莉狗爹为两个基本点,讲政治守纪律顾大局。

关于蛋糕,外套,同伴,假名字和忏悔的故事

关于蛋糕,外套,同伴,假名字和忏悔的故事(Of Cake, Coat, Companion, Code-name and Confession)

我真的不太擅长讲故事,一定要讲的话……哦,蛋糕……那么就讲个有关蛋糕的故事,事实上……是有关蛋糕,外套,同伴和假名字的故事。

当爸爸和妈妈在伦敦牛津街车站发现睡着的我时,我身上披着一件不知从哪来的外套,膝上的蛋糕盒子丝带打得有点儿歪。
“天哪,你这孩子,我都要急死了,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店里等我们呢?害我跟你爸爸一通好找!这可是伦敦呀!这么大的城市什么都有可能发生,万一你碰到拐孩子的坏人怎么办?!……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?”
我想了想,却不知道如何作答。
“大概是路过的谁以为她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吧。”Tuney插话道。
我想说不是,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相信,于是我说:“我睡着了,我也不知道这衣服是怎么来的。”
“看看这衣服有没有绣个名字什么的?”爸爸拿起我身上那件格纹外套看了又看:“还是个小孩子的衣服……没准是哪所学校的校服……看来是没有名字了……也没有洗衣房的号码什么的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!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呢?这衣服交给警察就行了,”妈妈不耐烦地转向我:“你看看你!我交代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!就让你先去拿个蛋糕然后到车站等我们,十分钟的路你走了快一个小时吗?你是不是又去什么地方瞎溜达了?这是伦敦!不是柯克沃斯,还有Tuney就不会这样……”
“对不起,妈妈……我只是……迷路了……”
“这么点儿路你都能迷路?!天哪我以后还能指望你干什么?你以后可怎么能自立啊……”
“好啦,来车了,回家再说吧。”
于是从牛津街到伦敦舅舅家的一路上,我都忍受着妈妈没完没了的唠叨,爸爸有时也息事宁人地插几句嘴,至于Tuney……好孩子Tuney继续拉她的小提琴。
但我并没有觉得很难受,甚至有一点高兴,因为我似乎在迷路时做了一个……很棒的梦。

付钱,拿蛋糕,和老板说谢谢和再见,然后记得把店门掩好,十一月的晚风可不是闹着玩的……然后我只要穿过巷子走到牛津街的车站,就可以和爸爸妈妈还有Tuney会合了,他们在那家当铺里肯定还要再耗上半个小时,妈妈绝对不会以老板开价的一半以上买那把琴的。
蛋糕有点儿沉,但鉴于是舅妈的生日蛋糕,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,毕竟舅妈能帮助Tuney进她一直想进的音乐学院……她认识一位校董……前提是Tuney能很快将那些锯床腿声变成真正的音乐。
我把蛋糕换到左手,让右手休息一下。
“啪!”
我被几个看起来很凶的大孩子从身后推倒在地上,蛋糕盒被他们抢走了。
“还我蛋糕!”我从地上爬起来,顾不得拍掉身上的灰土……我必须抢回蛋糕!这关系着Tuney能不能进音乐学院!
可他们跑得很快,其中一个甚至还挑衅似的冲我扬了扬帽子。
“停下!还我蛋糕!我会叫警察来抓你们的!”
大孩子们跑得更快了,我跟着他们七拐八拐,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什么地方了。
上帝啊,妈妈会杀了我的,这蛋糕真的……很贵很贵啊!
“嗖!”
我惊讶地看着几个大孩子摔了一跤。
太好了!快跑!赶在他们前面抢回蛋糕!
“嗖!”
我惊讶地看着蛋糕盒悬浮在空中。
怎么回事?!
一个大孩子率先爬起来,伸手去够蛋糕。
蛋糕却飞得更高了,还是悬在空中。
大孩子一愣,没有注意他身后一支长扫把似乎……活了过来。
那支长扫把开始左挥右舞,目标是……几个大孩子的屁股。
“这他妈的撞的是什么邪啊?!”
“操!早跟你说了这边不吉利!”
“妈的我就不信了……”戴帽子的大孩子伸手死死抓住了扫把:“这特么……”
扫把却突然不动了,戴帽子的大孩子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。
然后,街边停着的几辆破自行车开始发出不祥的响声。
“操!这特么不会是鬼吧?!”
“不可能啊世上没有鬼……哎呦!”
一块石头自己飞起来,正中他的脸。
“这绝对是什么邪门的东西!咱们快走吧!你看刚才那小姑娘就有点儿古怪!哪有一个那么小的女孩这大黑天自己出来的?!”
“可是她还挺正常的啊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就见墙边一段水管开始哐啷作响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它里面,闹着要出来……
“还等什么?!跑啊!!!”
他们跑了。

我呆呆地站在那,不知道要不要去够悬在空中的蛋糕。
蛋糕慢慢飘下来,落地。
我赶紧看了看四周,好像没什么异样,就打开了蛋糕盒子。
上帝啊,全完了。
蛋糕全歪到了一边,奶油花糊成一团,生日快乐的字样已经没法辨认了。
我觉得眼泪都要下来了。
“嗨。”
我回头,却发现自己看着空气。
“你……是谁?”
“这个……我能帮你修蛋糕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!”
“我是来帮你的!”那个声音似乎觉得我有点……不懂感激?
“怎么修?”
“这样,你跟着我去弗洛林冷饮店,我让那的老板帮你修。”
“你骗人,现在是十一月没人卖冷饮。”
“他也卖热饮。我没骗人。”
我环顾一下四周……上帝呀,周围几乎一片漆黑,离我最近的路灯似乎也在几码开外。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条街上,只能暗自祈祷离牛津街还不远……看来这个声音大概是我唯一的选择了……“那好,但是你要把我送到牛津街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
“你就穿了两件衣服?”
“我出来的时候天还没黑……”
“等下,”……“这个穿上。”
一件格子外套凭空出现在空气里。
“妈咪说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……”
“我不是陌生人啊。”
“我都看不到你。”
“你能听到我啊。”
“我又不认识你,当然是陌生人。”
“我们都走了这一路了,已经是同伴了。”
我想了想,好像并没有逻辑错误……
而且那件衣服看起来就好暖和啊!
我还是接过来穿了。
很暖和,事实上,非常暖和。

“好了我们到了……这样,你在这等我一下,我马上就回来!”
看不见的同伴和蛋糕盒子一起消失在一堵墙里。
我默默把外套裹紧,心想这么好料子的外套一定很贵,我看不见的同伴肯定会回来拿的。
没等我想完,蛋糕盒子就从墙里出来了,一只手提着它(那只手在空气里!!!)。
“小姐,请继续往前走,这边。”
声音怎么变了?我看不见的同伴不应该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吗?
“你只要再走两个路口就是牛津街。”这次是我看不见的同伴的声音。
是……两个人?!
我默默往前走。
一个路口,两个路口,啊,车站!
“我看见车站了。”我说。
“好极了,年轻的小姐,拿好蛋糕,千万别掉了,奶油可是娇嫩的玩意儿。”
“谢谢您,……您可以……告诉我您的名字吗?”
“哦……这可真是个问题。”
“我叫史蒂夫麦昆。”
我年轻的同伴突然冒出一句。
这绝对是假名字,是的,别以为我没看过“警网铁金刚”……但我没有拆穿他。

我依稀记得他们对我说了再见,然后我坐到车站的长凳上等了又等。
然后……我想我睡着了,或者不如说,这整件事是我一个疯狂而有趣的梦,梦里有蛋糕,大衣,同伴和假名字。
我醒来的时候那件衣服还在,但爸爸把它交给了警察,我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它的主人“麦昆”。
我希望他们能找到他,又有点希望他们找不到他。

“我想我还是要做一次忏悔,”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十字架:“妈妈会希望我像个虔诚的天主教徒那样,在婚前向上帝坦白一切罪过的。”
“你?忏悔?梅林啊我就没见你办过什么错事。”
“我……弄丢过一件外套。”
“埃文斯,要是弄丢件外套都得忏悔,我大概下半辈子都得住在梵蒂冈了。”
“……那是件很特殊的衣服,事实上,虽然我想那很可能只是场梦,但有时我又觉得那是我与这个世界……魔法世界,最初的联系……那些伦敦的地点几乎都对得上,牛津街……那不正是离对角巷不远的地方?梦里的蛋糕是真的存在的,因为我吃到了,外套也真的存在,因为我亲眼看着爸爸把它交给了警察,也许那个我看不见的同伴也并不是我脑子里的幻想?虽然我那时的确总在幻想,你知道我那时没多少朋友……还有那位叫我“年轻的小姐”的先生,哦,我想向上帝忏悔我没有真的去搞清那天的真相,告诉上帝我不会再幼稚地把幻想当作现实,因为我现在的生活比我所能幻想的更好。”
“那件外套,是不是红灰格子的……”
“格子的……对……红灰格子的……”
“那个傻家伙说他叫……史蒂夫麦昆,对,'闪电'麦昆,你知道的……哦,梅林和阿格利帕!别这么看着我!我知道!我下半辈子只能天天住在梵蒂冈了!哦等下,我不是天主教徒,而且爸爸为这事嘲笑了我整整三个月,妈妈更过分,给我织了一件'麦昆'套头衫!我觉得再大的罪过也相抵了!哦不,我还是要忏悔,我竟然没有一开始就认出你!梅林啊我这个白痴……你那时是短发!……都怪天太黑……”

所以,我要忏悔的不是太过幼稚以至把幻梦当作真实,而是太过蒙昧,乃至无法意识到我以为只是虚无缥缈的幻梦的,其实正是真正发生过,且将继续发生下去的真实。
是的,这是一个关于蛋糕,外套,假名字,同伴与忏悔的故事。
也是一个关于幻梦与真实,以及……命中注定的故事。

【事实上这是个连《凤凰社》都还没出版时候就有的脑洞,甚至那时我都不知道这个词“脑洞”。并且,我知道这情节之弱已经到了一定程度,但这个故事真的从来没从我脑子里出去过,从来没有。如果不接受设定就当它是纯AU好了。】
【这就是它本来的模样,我开始写了才发现“打头字母都是C”】
【最后:大胃椰子我叫你玩“青梅竹马”!!!青梅竹马要玩也是这么玩的!(被踹飞)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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